“现在各录音还被人发送到了炎黄堡垒，军民一片愤怒。将军您……”
司徒钟原本还算镇定的面色瞬间苍白，他在座位上摇晃两下，差点就要栽倒。
还是副官一把从腋下将他扶住。
司徒钟再也顾不得其他，一把抓住副官的手臂，五指几乎要嵌进副官的肉里：“谁，是谁……”
“现在还不知道……但……从音频的清晰程度来看，录制的人就在现场……”
“现场，现场……”司徒钟瞳孔忽然缩紧，想到某个他从未想过的答案。
这时周围的其他核心高层也就同时接到副官的汇报，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诧异，随后齐齐将目光望向司徒钟。
眼里的惊讶，还有落井下石的冷笑，让司徒钟的心都快要崩碎。
谢国安摇头，吕向前眼神复杂不明的叹息徘徊在司徒钟耳边。
司徒钟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走，仿佛忽然苍老了十岁。
他在副官的搀扶下，慢慢起身向外走去。
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去管他，因为所有人都知道，司徒钟已经完了。
老态龙钟的司徒钟从大楼34层的会议室走下来，就这几十层而已，却仿佛走完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旅程。
在电梯里，司徒钟混沌的眼神终于闪过一抹清澈的光明，他推开副官：“等我下去，你就立刻走吧，不要有任何犹豫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副官一愣：“您难道已经猜到动手的人是谁了？”
“当然。”
司徒钟嘴角露出笑意，却带着满满的嘲讽。他抬头看着不断下落的红色电梯层数字，仿佛自言自语的喃喃：“这么熟悉的手法，我怎么会不知道……”
在泄露证据的同时，却刻意设计另一种手段隐瞒真相，引导外界的人自己探寻到背后的真相。从而将目标逼入无法翻身的绝地。
这正是司徒钟当年教给刘璇的手段。
如果直接泄露音频并直接引导民众斥责司徒钟，司徒钟完全可以矢口否认，并说这时有人可以栽赃陷害。毕竟音频的来源本身就是一个迷。这样有可能让司徒钟有一线喘息的机会。
但如果只是泄露音频部分，还刻意掩藏当事人的声音，反而会更激发出其他人的探寻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