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荆曼低下头,蔺心仪也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紧,走前又拍了拍黎荆曼的手:“改口的事先不急,曼曼,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,多想想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,对你没坏处。”
贺迟延作为安防总部长,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清醒,所以全程滴酒未沾。
吩咐完手下后续事宜,他双手插兜慢悠悠走出,抬眼望着夜色,颇有几分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怅然。
一个衣服单薄,面容素净,鼻头通红,一看就是在冷风里站了很久的女人就是在这时跑到他的面前。
“贺迟延。”
女人眼中含泪。
贺迟延愣住,盯着她看了一阵,眉头缓缓皱起。
“程了了。”
程了了语气感激:“红姨说有个大客户帮我赎身,是你对不对?”
贺迟延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,眼中已经恢复了混淆夜场时玩世不恭的神色。
“谁给你的自信来找我说这些?”
他微抬着下颚,唇边笑容讽刺,眼眸里两点将灭未灭的火星:“上次去找你的时候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,你越落魄我越开心,看你难受我就高兴。”
懒洋洋地从兜里掏出烟,当着程了了的面点燃了叼在口中,玩世不恭地看向身前已经变得面色苍白的女人,语气嘲弄而无情。
“程了了,无论你有什么苦衷,在你决定为了钱离开我那一刻,你这个人,在我的心里就已经脏了!
你还不如我嘴里这根烟,起码我含着它不用怕得什么不干不净的病!
我才不会上赶着巴结你,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黎荆曼跟蔺心仪告别后路过这两人,贺迟延两人那模样一看就是有故事,她好奇地多看了一眼。
旁边有保镖过来低声递话:“夫人,先生在催您上车。”
黎荆曼收回观望的目光,跟保镖进了车。
傅景行醉醺醺靠在后车座,桃花眼雾一样半眯着,领口的扣子解了三颗,露出来一小片泛着微红的肌肤,静静看人时的模样,慵懒而又性感。
他醉的不轻,眼眸不像以往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