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九凝顿时觉得伤处没有那么痛了，抬头看向魏羽澜，双眼亮亮的：“好像真的没那么痛了，多谢你啊。”
魏羽澜抿了抿唇，伸手从胸口处摸出来一张干净的丝绢手帕，从地上捏起来一团雪，用手捂化了之后打湿了手帕，轻声朝君九凝道：“你把火折子拿上来些。”
君九凝依言做了，然后看着魏羽澜专注地用手上的帕子帮她轻轻擦去脸上的血迹。
“闭眼。”
君九凝乖乖闭上眼睛，只觉得眼睫之间一阵柔和的擦拭，方才那种黏腻的涩感也随之消失了。
魏羽澜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形状漂亮又微微抿起来的嘴唇，不动声色地捏紧了帕子，往后退了一步：“好了。”
君九凝睁开眼，微微笑道：“多谢。”
她左右看了看：“凤云兮呢？”
魏羽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，声音很飘忽：“她昏过去了，我把她藏起来才找过来的。”
君九凝点点头，魏羽澜忍不住问道：“你真的要帮慕云么？他的目的本就是谋求天下，你知道他不会放过楚国的吧？”
君九凝急忙解释道：“可我若是不这样做的话，我父皇和君清漓便会有危险。”
魏羽澜敛下眼睫：“方才你问我，为什么没死也不找机会告诉你，因为我被他困在凉城里，不见天日，跟瞎了哑了没有任何的区别。你若是坚持要与他同谋的话，或许你以后也会如我那时一样。”
君九凝微微吃惊，她没想到慕云竟然对自己的师弟也能做得这么绝情。
但比起魏羽澜所说的这种情况，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：“方才凤云兮口口声声骂我想取代她，其实我并没有过这种想法。”
她抬眼看着魏羽澜，话中含着试探之意：“不管是闻非、墨轻竹还是什么其他的人，我并不是有意接近的。”
魏羽澜目光沉了下去，微微皱了眉：“我知道。”
君九凝心脏一跳，握着火折子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了：“你知道？”
魏羽澜点了一下头，眼神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：“我都知道了。你——我本以为你跟着慕云，是不甘上辈子的结局，只是没想到你是因为亲人受他所胁迫。”
君九凝彻底绝望了：“上一世……你记起来了？你真的知道了？”
“所以你清楚上一世我是怎么死的，更清楚本来凤云兮……”
魏羽澜脸色顿时变了些许，出声打断她：“我也是前段时间刚刚想起来，而且凤云兮她也是刚记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