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几人约在了凉城郊外,距离城门很远的地方,十分偏僻。
二人又没有骑马,闻非用轻功带着君九凝走了老长一段路,才看见正坐在枯树底下的墨轻竹。
墨轻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,拿着两截不长不短的树枝,好似在当筷子使。
君九凝轻咳了一声:“在这儿也能开饭?”
墨轻竹回头一瞧,这不老熟人到了么,便把树枝一扔,顶着闻非简直要杀人似的目光,不仅把手放在君九凝头上,还狠狠揉了几把,把她的头发都给揉乱了。
君九凝气得大叫,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之后,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已经变成了一个鸡窝头。
墨轻竹轻笑一声:“好啦,别生气啦,大不了我给你赔罪啊~”
君九凝翻了个白眼:“你赔罪也挽救不了我这头发。”
墨轻竹摇着折扇,点了点自己的脑袋,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:“那我只能换个方式来给你赔罪了——以身相许如何?”
君九凝整理头发的动作一顿,旋即冷笑一声:“谁要你这个纨绔公子哥儿,比我还娇气,我可担不起。”
墨轻竹深深地看着君九凝,说话的声音都仿佛严肃了些:“我说真的。虽然我看着是个纨绔公子,但我有钱啊~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还能不远千里地赶过来。只要你一句话,我可以为你……”
“赴汤蹈火”四个字还没说出口,墨轻竹便愣住了。
因为他发现君九凝的眼神已经不在他身上了。
君九凝在看一道影子,从远处走过来的一道牵着马的颀长身影。
墨轻竹警惕了起来,此处十分偏僻,怎么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在这里?
等那人靠近了,长风卷起他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袍,墨轻竹才看清这到底是谁。
“羽澜!”墨轻竹惊喜地叫道,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,狠狠撞到空灵身上,空灵没被撞飞完全是因为墨轻竹那双有力的手也同时箍住了他。
魏羽澜轻轻地笑了一声:“轻竹,好久不见了。”
墨轻竹眼眶发红,放开对方之后,狠狠一拳砸在空灵右肩上,直把他推了快两步远:“你这老小子,没死也不早点告诉我,害我白白难过了这些日子,你可得赔我几坛好酒!当初以为你死了,我可没少往地上浇陈年佳酿。”
魏羽澜轻笑了一声,语气也煞是怀念:“你啊,总是这样,恐怕也只是借个名头,实则是解你自己的醉瘾,要说给我浇几壶好茶说不定我还能开心些。”
墨轻竹边摇着头便笑:“不了不了,你既然看着还生龙活虎的,我就不费那银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