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天行的脸色非常难看，一下子就沉了下来。如果真的是这样，那么对于山海大关来说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。
很简单，他们山海大关要付出的代价非常严重。
裘天行站在那里没有说话，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。
过了一会之后，陈阳才咳了一声，看了看幽冥大妖，好像是在询问现在怎么处理幽冥大妖。
裘天行看了他一眼，摇了摇头。
看来，是放过他了。
幽冥大妖松了一口气。
裘天行带着陈阳出去了。
“怎么放过他了？”陈阳有些惊讶。
“不是为了遵守诺言……”裘天行淡淡地说，“都已经是生死存亡的灭种之战了，诺言算什么，能杀死他们一个人就是一个人，而是……幽冥大妖永远不可能再成为大妖了。”
陈阳突然间明白过来了。
刚才裘天行给的其实就是一个死局。
要是幽冥大妖一直咬牙坚持不说出来，那么他只有一条死路。
裘天行会真的杀了他。
要是他那一口气没有顶住，松下这一口气来，就跟现在是一样的，其实从某个程度上来说，他这一口气泄了，他也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。
修炼之人，要的就是那一口气。
他跪了，这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道心崩溃，杀不杀他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。
很显然，里面的幽冥大妖好像也明白过来了，在里面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一时间，幽冥大鸟们都不知所以，纷纷尖叫起来。
裘天行背着双手，看向极北之地，喃喃地说：“月轮山……妖祖真没死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