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，你对我有恩，我不仅不会杀你，还会护着你。”
柴明月警惕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。
她冷声问：“我何时对你有恩？你莫诓我。”
司寒看着好似浑身都是刺的柴明月，脑海里蓦然涌出一段记忆。
他能从天族逃出来，运气占了九成，剩下的一层全靠不要命。
他记得，当初浑身是伤，偷偷藏在走商队伍的货物当中，一路昏睡转眼就要到治化府了，却倒霉被商队管事发现，弃于路上。
当他绝望的认为等天黑后被野兽撕碎时，柴明月出现了。
柴大人外调，途径治化府，他还记得小时候的柴明月两颊肉嘟嘟的，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，揪揪上绑着粉色的丝带，一身粉绸衣裙，像一个小精灵。
马车上的柴明月看到狼狈的他，吓得瞪大眼，哎呀一声，柴府的马车停了下来……
之后他便成了柴府一个打杂的下人，以身还清医药债务。
那段时间柴明月经常来找他，并喜欢指挥他给她做事。
不过柴明月脑子不太聪明，没有一次能真正欺负到他的。
如果继续就在柴府，他知道凭着自己的脑子，他能让日子过得很安逸。
但是等他身上的伤全部好全后，他再一次逃走了！
被抓到天族，受到非人折磨时，他就曾发过誓，这辈子——不为奴！
之后他偶尔听到柴府的消息，柴大人的官运很好，一路高升，柴明月也成为高门大户中的千金小姐。
而他接收了几个臭名昭著的恶人，在江湖中搅风搅雨，游戏人生，日子虽泥泞，却也快活。
他想日子就这样活下去吧，他名声不好，就不要让这些污秽脏了那位高门千金吧……
却不想有一天会收到柴明月找他的消息！
只是这时候柴明月已经记不得他了……
司寒眼神复杂的看着柴明月，问：“你还记得你六岁那会，在路边救过一个人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