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一下,想了想,磨牙哼道:“不然,就逐出师门!”
谷义平面色发苦,呐呐不敢言,垂头丧气跟在季婈身后,朝条繁华似锦的烟花之地走去。
一走进烟花巷,醇厚的酒香,浓浅相间的胭脂香扑鼻而来。
街道上,季婈一身打了补丁的黑布衫走在前头,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,身穿湛蓝布袍,哭丧着娃娃脸,怀中抱着土坛的奶油小生。
这二人突兀地夹在一众身着绫罗,腰环玉佩的富贵人中,格外吸睛。
站在楼上肥环燕瘦姑娘们,视线不自觉的聚在了他们身上,觉得这二人比千篇一律的恩客有意思多了。
有调皮的姑娘起了逗弄的心思,香帕裹花,朝季婈和谷义平砸去。
被砸了一脑门香帕的谷义平,面红耳赤,吓得吱哇大叫,原地蹦跳,惹得楼上姑娘们捂嘴嗤嗤笑开。
季婈淡定的扯掉落在头上的香帕,径直朝一家客人不是很多,楼里传来丝竹歌乐游鱼出听的花楼。
“对不起,客官不能进去。”她还没进门,两个藏在暗处的人蓦然现身,拦在她面前。
追上来的谷义平眼睛一亮,喜笑颜开:“师父,你看,不能进吧?咱走吧。”
“我有一笔生意与你们东家谈。”季婈落落大方。
两个黑衣护卫对视一眼,摇头:“我们东家很忙,不会见你的,请离开。”
“如果我一定要见你们东家,有什么条件?”她的声音依旧平静。
两个护卫的视线落在季婈的补丁衣裳上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喂,你们不能狗眼看人低!”谷义平不乐意了,耿直较真道。
“我师父将来的名声能吓死你们!”
季婈捂额,谷义平是故意得罪人的吧?
两个护卫被人骂成狗,脸色倏然沉了下来,卷起袖子,大喝一声。
“有人砸场子!”
顷刻间,从四面八方围上来,十几个同样打扮的护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