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底层官员剥削庄户人的税银,已经够多了。
经过层层扒皮,真正进入国库的银钱,就像剥掉白菜老叶,剩下小白菜心的税银。
可就算剩下这点税银,也足够朝廷挥霍一阵,真正苦的是百姓!
谢显华嘴角勾起,露出与季婈一样的冷笑。
就让朝廷与官员,狗咬狗好了!
管他谁去死?
县衙内,平流章县令正躲在,依湖而建的水亭里听戏。
唱戏的人,是刚从花楼请来的歌姬。
章县令躺在摇椅上,打着拍子,跟着婉转动听的歌喉,咿咿呀呀低低附和,一脸惬意。
骤然,尖嘴猴腮的师爷,脚步匆匆的进了凉亭水榭。
“大人,不好了,县衙门前有人闹事!”
章县令睁开眼,眼底燃起怒火:“这大中午的,谁这么不消停?给本大人绑咯!”
师爷看了眼火气旺盛的章县令,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豆大汗珠,犹疑的回答。
“外面那些贫民绑就绑了,可有一子,长相俊美,身边带着护卫,恐来历不俗!”
章县令一听,顿时小心谨慎起来。
他能坐上平流县令这个位置……
凭着不就是,小心谨慎与溜须拍马,两大绝技么!
“行吧,那本宫亲自去会会他。”
章县令打起精神,背着手大步朝县衙大门的方向走去。
一走到县衙大门,章县令骤然被眼前,闹哄哄的景象惊住了!
什么时候,县衙这样神圣的地方,也是这些贱民能聚众喧哗的地方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