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相安无事,给了张玉寒吹耳旁风的机会。
“夫君,听说最近春闱要开始了。”
飘雪的天里,张玉寒钻在白宋的怀中,两个人裹在温暖的被褥里面,享受着温暖,说着闲话。
“还早呢,春闱春闱,春天都没到。”
“但是主审已经快选出来了,不知道今年的主审是谁?”
“如今还在禁闭,朝堂的事情所知甚少。”
“皇上推崇的科举是一年比一年重要,早几年那些大世家都看不上的,根本不让自家子弟去考试。现在倒好,不管寒门还是士族,各种年轻人都挤破了头想要一个名额。听说好些人都要夫君疏通关系呢。那夫君到底帮还是不帮?”
“嗨!科举之所以盛行,便是因为它更加公平。如果人人都能疏通关系,科举和以前的察举又有什么区别呢?那些上门要关系的人,嘴上说着要公平,实际上却总想自己得到优待,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,可是那些人又是同乡,总也要认个人情,只能口头上答应。”
“口头答应……那夫君口头上的答应是不是都不作数?”
白宋吸了吸鼻子,闻着女人的体香:“你这妮子话里有话啊。”
“哼!我家夫君说的话就是不能信,以前就尝尝骗人。”
“不是说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了吗?”
“妾身不提,夫君就是记不住。”
“有什么话就直说嘛。”
“夫君可还记得答应人家爹爹去争取春闱主审?”
“……”
白宋愣了一下,还很把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
但张玉寒一提醒,白宋立马记起来,那还是在皇城大战之前的事情。
白宋的确答应过要帮张亮抢一抢主审的事情。
“爹也算是半个寒门,在朝堂上当了一辈子的官,就靠着老好人姿态混到现在,没有朋友,没有依靠,却也没有敌人。现在好不容易攀上夫君的高枝,老了想要努力一下争取几个像样的门生,以便在晚年有个好的生活,这也……这也算人世常情嘛。”
张玉寒竭力地为自己辩解,她担心夫君不喜欢女人多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