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首阔步走出屋棚,看了看天色,傲然道:“黄昏之前,病人必舒缓如初!”
“黄昏之前?”
众人一惊。
心说午时审案,光制药,试药都过了三四个时辰,还有中途耽误的许多时间,黄昏时候不过半柱香而已。
半柱香的功夫,让一个命悬一线的疫症患者和缓如初?
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?
“我看这道士得先去治一治自己的癔症才行。”
“这道士莫不是个疯子?他可知自己所言所行在为何?”
“如此简单的案子,被此人出现硬生生拖了足足半日,他会不会是来捣乱的?”
“若是故意捣乱,便是县太爷愿意绕过他,我等也不能绕过他!”
外面议论纷纷,柴县令却沉下脸来。
“道长,你可知扰乱公堂是什么罪状?”
“大人,不过片刻功夫,我是否胡说,稍后便有揭晓。”
此话之后,柴县令亦不便多言,只得冷眼候在一旁。
“薛老头,我再问你一句,那神仙水的方子到底是谁的?”
“哼!”薛神医一甩衣袖,对白宋不屑一顾。
“年纪大了,临了丢了一世英名,值得吗?”
“臭道士,少装神弄鬼!”薛神医不说,一边的小孙女耐不住低声反驳,“你先前不过是简单的针灸,不见用什么新药,根本不会对病人有丝毫帮助。”
“哟,小姑娘还懂的针灸?可别跟你爷爷学,小心学了一身心术不正!”
“你!”
小姑娘气得满脸通红,还要争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