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已清跟在爷爷身后,依旧带上了斗笠。
带了一辈子斗笠,突然要取下来,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不过她手里却捧着那瓶防晒霜,小心谨慎,视若珍宝。
“是啊,白大夫当真是个神人。”
“可惜那林家不识货,如此良婿竟说赶走就赶走……可惜了,实在是可惜……”
“是啊!想那林家也是幽州名望大族,未曾想如此鼠目寸光,仅仅是身出寒门,就对白大夫抱有偏见。依孙女儿之见,白大夫日后必成大器,到时候且看那林小姐肠子都悔青了去。”
墨老撵着胡须,老神在在:“哦?听已清的啥意思,你也颇为看重白小子了?”
“那是自然,就凭白大夫的医术,天下就无人出其二。”
“除了医术,那白小子的相貌、举止、处事等等又如何?”
“白大夫相貌堂堂,面容俊逸,亦非寻常男子可比。举止处事更是从容体面,一看便知君子之风,内心坦荡,不似大家公子那么或张扬、或狡作、或虚伪。”
“不错不错……看来已清跟爷爷看法相同。如此就好办了。”
“嗯?爷爷什么意思?”
“既然你这般看重那白小子,爷爷就替你做主,将你许配给白小子了。”
“啊?!”
墨已清一声惊呼,慌乱地上前几步,靠得爷爷更紧。
“爷爷,您说的什么?”
“你正当待嫁之年,那白小子也非林家女婿。他林家看不上的小子,我们墨家看得上。这般,你还不明白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爷爷初见那小子就觉不凡,早有将你许配给他的心思。只是而后打听到他是林家赘婿,不得已打消了心思。今日难得缘分,他被林家给撵了出来。如此也没了顾忌,而他必然对林家心生怨气。这时候我墨家有意讨好,那小子必然对我们墨家感恩戴德。对已清你也该是一心一意。
爷爷先前没说,便是想探探你的口风。眼看已清你也对那小子尽是赞誉,自然是不会觉得委屈。此乃大大的好事,可不能犹豫。”
“那……那些个赞誉,皆因白大夫是……是已清的恩人,故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