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不管怎么说,今日还是要写过柴大人。但是嘛,既然大家都承认了共乘一船,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”
说着,白宋朝着梁师爷走了过去。
柴管和梁师爷都皱眉,看着白宋。
只见白宋慢悠悠到了梁师爷身前,从锦盒中取了一锭银子。
“你干什么?”柴管警惕道。
白宋装作不听,又取出一锭,然后放进了梁师爷的兜里。
“我一个,你一个,柴大人还得分一个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!”柴管立刻起身,抓住了白宋的手腕,“此乃官银!”
“自是知道的。”
“知道还拿,不要命了!”
“放心,这里就咱们一条船上的三人,取一点,谁又知道呢?”
白宋笑着,继续从锦盒里面拿银子,一边拿一边说,“这银子是从药商薛河家里出来的,但薛河不敢认啊,认了他不久承认自己私藏官银了?既然没人敢认,也就无人知道这锦盒里面有多少银子,谁敢说这锦盒里银子不够,那便证明他有问题。
即便是把锦盒送到了刺史大人面前,刺史大人也不会追问什么。一个药商,跟刺史和郑家能有多大关系?估计连个棋子都算不上。这顶多是药商吃亏,谁又在乎?
再说了,你们口口声声坐一条船,这点顺手的好处都不拿,怎么让我安心?人家拜把子也要歃血为盟不是?咱们就不要那么俗套了,各自取点儿银子,也当是结盟了。”
白宋一边说,一边给两人塞银子。
柴管拿着银子觉得有些烫手,皱眉道:“这是贪!”
“能贪为何不贪?咱们不贪百姓的,不贪救灾的,不贪军队的,不贪朝廷的,贪的是他人贪来的。”
“此乃军饷,如何不是军队的?”
“既是军饷,若全部呈交上去,它们会用作军饷吗?”
“柴大人,就别多说了。白宋说得不错,这银子咱们用得!咱们不拿,迟早被上头层层拿走。”
说罢,梁师爷一鼓作气将白宋塞的银子给收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