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宋表情不变,躺在草堆上,装作没听见。
这小姑娘的心思叫人捉摸不透,一会儿恨得要死,一会儿又要拜师,这种反复无常的丫头片子,招惹不得。
“师父在上,受徒儿一拜。”
这小丫头居然直接就跪下磕头,白宋躺着,一点儿反映都没有,闪都闪不开,刚坐起来,这丫头磕头都已经磕完了。
“现在我已经行了拜师之理,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师父。只要你教我医术,我就再不跟你作对了。”
“你有毛病吧?我答应了吗?”
“我不管,反正以后就跟着你了。”
“跟着我?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军营吧!”
白宋实在无语,这丫头转变比翻书还快,一会儿要死要活,一会儿稀里哗啦,现在又死皮赖脸。
白宋不搭理,她就贴上来,默不作声给白宋捶背。
这小拳拳没两下,锤在后背的伤口上,痛得白宋龇牙咧嘴。
“你……你要弄死我啊?!”
“哎呀,师父,你怎么了?我没使劲儿啊!”
薛灵芝很机灵,一看白宋表情就知道师父后背有伤,也不问一声,直接扒了白宋的衣裳去看。
云州比幽州更靠北地,气温很低,衣服一扒,冰凉刺骨,冷得白宋直打摆子。
“你干什么?!饶了我吧。”
“哎呀,师父,你的伤口都没用药呢,我这儿有家传的清凉膏,特别好用,我给师父涂上。”
说着,薛灵芝在不远处草堆里翻出了自己的小药箱,从里面拿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木盒子。
“什么东西?不会想毒死我吧?”
“怎么会?这是伤药,不信你闻闻。”
薛灵芝涂了一点在自己的小手指上,放在白宋鼻尖让他闻了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