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业距今已有十一日,白宋天天对着个账本翻来覆去地看,仔细盘算这每日的收益。
所有的钱都撞在二楼的钱箱子里面。
算来算去,十一日总共营收了五十两银子。
二楼的一间雅间被白宋该做了老板的办公室,旁人可进来不得,只有东方姑娘和他两位股东在里面闲坐。
白宋最近打算盘越发熟练了,几十页的账本十分钟就算了一通,然后起身摇头:“地方小了些,不然单靠那些个茶钱就得赚海了去。现在好多人的茶钱都收不到。”
东方白认真地看着白宋,这十日相处,她是越发看不明白这个年轻小子了。
说有本事,那是毋庸置疑。
可有时候也是个轴人,明明楼下的买卖还有赚头。
就如隔壁的尚源酒楼,只需要改为每客一百文,那就让每日收益翻个好几翻,偏偏就是不听人劝。
还有就是外面卖书的。
那书册一经推出,疯抢程度比姑娘家抢新绸子还要激烈。
只卖一百文,也不知怎么想的。
虽然那卖书的钱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,但东方白总觉得这人一点儿不适合做生意。
白宋心里也明白,照着东方姑娘的提议,他们的收益要高出很多。
在一开始,白宋也是这么打算的。
白宋不是圣人,也没想过当圣人,只是很多事情心知肚明,唐代的银子太金贵了,几十两银子听上去不不多,但只要多看看平日里来听书的百姓,各自从口袋里拿出十文钱的模样,这韭菜的镰刀就挥不下去。
韭菜要割,最好是割冒头的韭菜。
反正这点儿钱不能帮白宋干什么大事,吃穿上,现在更是不缺了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
一串急促地敲门声传来了。
“夫人夫人……对面的家伙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