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白宋再看陆遥时,不管对方说什么,做什么,心中便在难生出仇恨的情绪了,有的只是悲悯。
……
转眼间,灯会表演已经进入尾声。
在福寿安诗诗姑娘的歌舞之后再难有人掩盖其锋芒。
后面的节目在游人们看来就显得寡淡了,渐渐没有了兴致。
最后一个节目来自陈氏书社,一个刚到京城的商户,没有任何名气,也是请了一个什么楼姑娘,要来跳一支舞。
光是听听觉得没意思,可有可无的,也就不必看了。
人群渐渐散开,人也比之前少了很多。
主持的在宣布了歌舞节目之后,忽然有返回到了舞台上,喊道:“诸位,诸位,陈氏书社临时改换了节目。”
临时改换节目?
这还是今夜头一次遇见!
本来想走的人都停住了脚步,想要听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。
“陈氏书社改换歌曲《水调歌头》。”
“啥?又是《水调歌头》!”
“哎哟,走了走了,太没意思了!”
“这该不是已经第十次听这个了吧?”
“就是除了后面那个还不错之外,其他的都是些什么?这个连表演者的名字都没有,不晓得从哪儿找来的歌女?哎,实在没劲。”
台下面轰声四起,大家的兴致降到了冰点。
但这并不影响陈氏书社的表演。
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抱着一张琴,生涩地走上舞台,浑身上下都显得格外拘谨,四下里左顾右盼,尽管她打扮地很精致,也很认真,但个之前各路花楼的姑娘比起来还是稚嫩了许多,像争奇斗艳的莲花池中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蕾,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,也没人去想想她有朝一日绽放娇艳的样子。
一个怯生生的姑娘,实在是没有办法吸引人,目光散去,人潮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