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简单的称呼,两人之间似乎少了原先的尴尬。
小亭之中无甚东西,不够一杯凉水,一点猫粮而已。
白宋看着过去落座:“怎么不养鸟儿养着猫来了。”
“见过相公叫皇爷爷养猫,就想着相公当时喜欢猫儿的。这新府上下没有点儿生趣,就自作主张将兴庆宫的猫儿要来了几只,没想到相公头一次来就被猫儿吓到了,改天妾身把它们都送回去。”
“不必了,喜欢就留下。你也知道,之后的日子我难得在家,有些猫儿陪伴,多是些趣味。”
“嗯。”李向南轻轻点头,应了一声。
随后两人又沉默了,白宋不知道该说什么,自己未来要做的事,要去的地方对方都是知道的。
至少皇宫里的人会给李向南一些消息。
说出来画蛇添足没有必要,若是就这么见一面就走了,又怕是李向南伤心失落。
这一走就是半年,此刻要是让这公主心有不顺,只怕是要在这驸马府中忧心很久。
既然已是夫妻,就算没有多深刻的男女之情,那不应该如此对待。
白宋还在想呢,是李向南率先打破了沉寂:“这婚约是父皇和母后共同决定,相公就算是不喜欢妾身,妾身也无可奈何。”
“没有不喜欢,公主美貌非常,身份尊贵,我白宋只是一个的俗人,我只是怕配不上……”
“相公是大唐第一的奇才,世间女子皆是仰慕相公,妾身能嫁给相公,乃是妾身的福气。实不相瞒,自上次在兴庆宫的小亭时,相公为躲避皇爷爷而到了妾身裙下……”
想到小亭的景象,李向南脸蛋儿越发地红晕,羞涩中带着几分喜悦,话音微微一顿。
白宋听了一皱眉,心里轻轻一叹,心说还是自己太不注意了。
对于自己,那裙下一幕只是简单之事,过了便忘了。
但对于女子而言,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幕。
“那一刻,相公便住进了妾身的心里,这场婚事,就算是父母安排,妾身也没有丝毫后悔,只怕是相公嫌弃。”
“不嫌弃,不嫌弃!”白宋连连摇头。
“但我听母后说,相公想要赐婚的李姓姑娘乃是李靖孙女李舒望……在蓟县的时候也听相公提过舒望,妾身更是与舒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