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茂山眼神蔑视，道：“我记得你小时候，你爸妈让你来我这里做学徒，你不愿意是吧。”
何止不愿意，还经常来捣乱。
张婆婆面露笑容，想起了眼前两个曾经总是在一起打打闹闹的爷俩。
比起自家孩子，这两人的关系反而更好，更像是亲爷俩。
“咳。”
陈未神色不自然道：“大爷，我那时候不是还小嘛，不懂事嘛。”
王茂山哼道：“少来。”
陈未无奈，道：“好吧，谁让大爷你不给我工资，学徒也要工资的好吧，没钱我才不学。”
王茂山冷笑道：“我还得求着你学是吧，走走走，我伺候不起你。”
陈未笑嘻嘻道：“就不走，这次我不要工资好了吧，但也不做学徒，大爷你随便教教，我学会怎么缝就行。”
啪！
王茂山一拍桌子，怒道：“你小子想屁吃，要学就好好学，想随便学自己找别人去。”
陈未卖乖道：“那我好好学，大爷你教我。”
不对啊。
王茂山坐下沉思片刻，明白自己被眼前的臭小子绕进去了，顿感无奈。
张婆婆开怀大笑，道：“未未呀，你怎么想着学裁缝这门手艺了。”
陈未认真道：“我觉得大爷挺可怜的，一身手艺后继无人，我想大爷和奶奶心里也一定很遗憾，所以想你们不留遗憾。”
张婆婆连连道：“好孩子，有心了。”
老夫妻俩的手艺连自家孩子都不愿意学，的确一直都是个遗憾。
现在陈未愿意学是个好事。
在两人看来，陈未一直都是两人膝下的半个孙子，尤其是在相处多年的邻居离开之后更是如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