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声听起来，竟然莫名有些自嘲的味道。
“安安……你是不是……在心里骂我？”
顾景琛低喃出声，声音已经轻道像是在梦呓。
随即又不等苏安开口，便继续道，“可是……安安……你的话，对我来说……每个字……都很重要……真的……很重要……”
苏安闻言目光一窒，心尖忽然微微一颤。
却又有些不太明白，顾景琛这句话的意思，只能顺着他往下说道，“既然重要，那你就听我的，不要睡着！”
“嗯……”
顾景琛低低的应着，继续断断续续的开口，“不止这句……以后……我都听你的……好吗……”
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。
却有一股强烈的欲望，想要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。
如果不说，一定会后悔。
“安安……你原谅我吧……好不好，以后我真的……什么都听你的……我不会再让你生气……每天都……哄你开心……也不会让任何人……欺负你……”
顾景琛缓缓的说着，破碎的字词几乎已经连不成一整句话。
苏安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，心里也忍不住掀起一丝波澜。
人在绝境时说的话，大概……是真心的吧。
可是她不懂。
上一次，他在发烧的时候，亲口说了喜欢她。
可是之后做的事……
想到那条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母亲的项链，还有童妈的死，苏安目光一暗。
随即便感到顾景琛的呼吸突然落在耳边！
他似乎是有些支撑不住了，半个身子已经忍不住微微前倾，不知是在抱着苏安，还是半靠在了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