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佣人的面,起身一把将刚端上来的茶杯摔得粉碎。
“这就是南家的待客之道吗?我们大老远赶来,就一直把我们晾在这儿,到底什么意思?!”
“南司城呢,把他给我叫来!”
佣人上前安抚,“黎先生,我家先生公事繁忙,您再稍坐一会儿,他忙完会立刻赶过来的,要不,我再给您上杯茶吧?”
“我都喝了八杯了!”黎城岩气得拿手比划,“你是想撑死我是不是?”
“黎先生您误会了,你要是不想喝茶的话,给您换咖啡可以吗?”佣人好脾气的惯着。
黎城岩摆手拒绝,“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,赶紧把南司城叫出来,不然的话,就别怪我把他这儿翻过来了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南司城凌厉洪亮的声音在门边响起。
“你要把哪翻过来啊?”
黎城岩转头看过去,对上他幽暗的双眸,恹恹的紧闭双唇,忽然就开始装哑巴。
南司城鼻息轻嗤,慵懒的眨了眨眼,摘下手套,抬脚走进去,大大方方的在主位沙发上坐下,双腿叠放在一起,斜倚在扶手上,姿态闲散,周遭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威严。
黎梦雪完全被他身上浓厚的上位者的气势征服,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形象,像只上蹿下跳的麻雀,动作不大却碍眼。
“几位久等了,有什么事,尽管说。”南司城开口打破沉默。
黎城岩退回去坐下,才又底气不足的说,“我女儿黎知夏呢,把她叫出来,我跟她说。”
南司城微不可察的冷笑了一声,眼底闪过轻蔑的光芒。
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要找他算账,如今真对上了,又不敢正面硬杠,也算是把欺软怕硬演绎到极致了。
“她现在是我的人,有话直接跟我说就行。”南司城直接表明立场。
黎城岩抬头看了他一眼,喉咙紧张的上下滚动,欲言又止,好半天,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说就说,黎知夏是我的女儿,从小我把她养大,现如今我老了,她就应该赡养我,你告诉她,这是法律规定的,她休想躲掉!”
南司城闻言连连颔首,“嗯,赡养父母是子女的责任,合情合理,要是我没记错的话,赡养金额应当按照子女工资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支出。”
“没错,至少要百分之二十!”黎城岩来之前就把法律条文烂熟于心了。
“可是黎知夏现在是我养着啊,不花钱也没有钱,那工资就是零,零的百分之二十还是零,也就是说,她需要向你支付的赡养费是零元,知夏一直都做到了,难不成黎先生是觉得太少,想让我也出一部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