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这里的人赫然是理阳侯府的黎昭染和他的小侍从砚台。
本来这样的佳日,黎昭染合该在家里跟家人共同赏月,共度佳节的。
奈何自从他的病得到赵宛舒的治疗后,日渐好转后,他家长辈个个都开始操心起他的终生大事,一旦他坐下,就少不得谈起哪家的小姐如何貌美如何贤惠。
他在家中吃完团圆饭后,就借口有约出来了,一来是避开催婚,二来也是他病了后,从来只有静养,的确没享受过这种外面的热闹氛围。
故而,特地出来感受感受。
虽然给他的感觉只有嘈杂,这让爱静的他很是不适。
此时,听到砚台的话,黎昭染的动作一顿,脸上浮起笑容:“果然,赵大夫是来安京了嘛!”
砚台觉得他跟自家公子的关注点有些不一样,他明明说了那么多,怎么公子只听到赵大夫的名字一样。
他提醒道:“公子,那顾小姐跟咱们三爷好像要成亲了,顾小姐哭成那样,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儿,不想嫁入咱们理阳侯府了吗?”
黎昭染掀起眼脸,冷冷淡淡地扫了眼满脸愁绪的砚台,“你知道你这副模样像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今天宴上的三婶。”
今日的中秋宴,理阳侯府的三夫人,黎昭群的母亲就是这副模样操心黎昭染的婚事,非要把娘家的表侄女说给黎昭染的。
砚台一噎,瞬间明白过来自家公子是嫌弃他八婆,他委屈极了:“不是您让我关注着的嘛……”
“我也没叫你操心三房跟顾家的婚事!”
砚台抿了抿唇:“可是,顾小姐似乎跟赵大夫是手帕交呢!方才我还看到她给顾小姐擦眼泪,端茶送水呢!颇为上心的模样……”
黎昭染的动作一顿,他端正坐好,笑容温和道:“你刚才说,顾家跟三房的婚事出了问题?具体说说。”
“奴又没听清,只仿佛听到……”
面对着黎昭染和善的笑容,砚台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连头都垂下来了。
“是奴没用,耳朵不机灵,下次奴一定听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黎昭染:“……倒也不必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