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城有拆白党出没,叶嘉映生得白净秀气,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,徐寅杰担心她遭了绑架。
“我还在医院……”叶嘉映解释给他听,“今晚不回去了,你早点锁门。”
徐寅杰舒了口气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
他道,“那你忙吧。”
叶嘉映时常要值夜班,徐寅杰是知晓的。
既然没有被绑架,也就没什么值得担心,徐寅杰回房去睡了。
这个时候的叶嘉映,也拉过了一床薄薄被子。
被子上一股子怪味,像是汗臭混合了消毒水的味道,还有些烟味,总之不太舒服。
手术床太逼仄、被子又难闻,叶嘉映错过了觉头,迟迟无法入睡。
她忍不住回想了李泓和丁子聪告诉她的话。
“云乔是巫医。
既然这孩子情况危急,你们也没办法,不如让云乔试试看。”
李泓和丁子聪都如此说。
叶嘉映当时的反应:国内民智未开到了如此地步?
李泓留洋归来、丁子聪报社老板,都是先进派的代表人物,他们怎能说得出这样愚昧的话?
然而叶嘉映不是愣头青,这样的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。
但她也没遮掩自己的惊讶,看向了云乔:“巫医?”
“对,我是个巫医。
我知道巫医很难取信于人,哪怕治好了,也未必能得到尊重,所以我才想学西医。”
云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