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我哥哥。
我能理解他,我们从小相依为命,在外婆家那么大的家族里生活,只有彼此可信任。
但我总要结婚,要离开他和现在这个家。
他适当放手、信任我,对我们都好。
这话我委婉说了好几次,他每每都发脾气。”
李斛珠道。
云乔听了,感觉哪里不太对劲。
不过,她没有亲兄弟姊妹,两世都没有,云乔无法理解兄妹之间的感情,她把自己觉得不对劲的话压下去。
做人不能轻狂,不能对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情指手画脚;哪怕不理解,也尽可能去接受,尝试了解。
故而当李斛珠倾诉苦恼的时候,云乔只是倾听,偶然插上几句。
“你哥哥还没谈恋爱?”
云乔问,“也许他谈恋爱了,你想让他管,他也没时间。”
“没有。”
李斛珠道,“他心气高,一般女郎他看不上眼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迎面有人走过来,正是来“偶遇”的周木廉。
李斛珠瞧见了他,双目微微发亮,一瞬间面颊似桃染——仿佛春风拂过,沉寂了整个寒冬的树梢,悄然开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