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清野看着满满一碗鱿鱼的汤面,没有说话,只是拿起勺子先喝了口汤。
“好喝吗?”兰净珩一脸期待地问道。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然后从碗里夹了几片鱿鱼过去,道:“吃不完,帮忙消化一点。”
兰净珩笑着点点头,“早餐想吃什么?”
“你做?”
“我做。”
“豆浆。”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。
在她成为迟未晚的那些日子里,迟妈每周最少有三天会给她打豆浆喝,有时会突然想念那个味道。
“好,再多吃两个水煮蛋吧。”兰净珩趁机讨价还价道。
她没有反对,只是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吃完面,兰净珩将碗筷收拾洗净晾起,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,然后将她送到房间门口,道了声晚安,看着她进去后把门关上才离开。
可过了一会儿,他又不放心地倒了回来,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。
因为她一反常态的听话,让兰净珩心里隐隐生疑且不安。
约莫在门口踌躇了十几二十分钟,他悄悄扭动门把手,推开一条缝隙,确定迟清野正躺在床上睡觉,他才放心的回房休息。
待兰净珩把门轻无声息的关上,她像个机械人似地睁眼,缓缓侧头看向窗外,黯然的眼神像是末日里的唯一幸存者。
不知过去多久,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浸入枕头,即使紧闭双眼也止不住,情绪的崩溃伴她到天明。
早上九点,又是她起不来床的拉锯战。
两人经历了数轮battle,耗时四十分钟,最后还是用轮椅将严重起床气的她推出了房间。
在大管家的监督下吃了药后,神情恹恹地喝了口豆浆,就开始发呆。
坐在她对面,正在剥蛋壳的兰净珩好笑地问道:“好喝吗?”
“嗯。”她木讷地回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