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上虽说得甜,唇角也笑得欢,可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,只得日复一日演着阿谀逢迎的角色。
毕竟生活没有给她太多的选择,想要在短时间挣更多的钱养活家人,放在眼前的只有这条路。
但迟未晚的话,似乎也值得考虑,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对抗资本,那又未尝不可信任?
从酒店出来,天蒙蒙亮,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住所,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通讯录上的备注名“迟未晚”,发了许久的呆。
害怕是陷阱,担心自己期望过高,但所有突破都需要踏出第一步的勇气。
而且迟未晚被自己故意引过去,撞见不该看见的事,却没有把自己的操作说出去,而是一人担下了“不小心”和“见义勇为”的伪罪名。
想到这里,张念娣咬了咬牙,眸中染上孤注一掷的决然,遂决定铤而走险地摁下了通话键。
手机在几乎要自动挂机时才接通,对面旋即传来沙哑而迷糊的声音:“喂?”
“是我,张念娣。”她颇为忐忑地自报家门。
“哦。”无动于衷的迷糊。
“想要谈谈吗?”她再次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嗯。”略微清醒的回应。
“你想约在哪里?”她局促而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……”话筒那端像宕机般沉寂了数秒,随后才听到一声清晰的“我派人去接你”。
“啊?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她还没反应过来,手机就被挂断了,也不确定对方究竟是几个意思。
之后在惴惴不安中期待了两个多小时,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,“您好,请问是张念娣小姐吗?”
“你是?”她略微跼蹐地低声问道。
男人口吻中没有一丝温度,“迟未晚小姐让我来接你。”
“去哪?”她依旧胆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