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。有什么好怕的,房屋就那么大,欢迎任何人来翻看查看。”
“你当大家傻呀?还把钱藏家里。谁有钱了不会去城里买个院子养个小妾什么的———这叫黄泥落到裤裆里,你怎么解释也没人信你。”
“你一天到晚足不出村的,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?”
“我大姐二姐三姐跟我说的。”
木豆芽一本正经的告诉叶从文:
“她们村里有钱有田土的都在县城买了院子,还背着老婆养了一群小妾丫鬟,平时住城里花天酒地乐逍遥,就秋天回庄里收收租子。”
“他们又不是官府,凭什么收税租呢?”
“但他们是地主呀!种他家的田就得交租子呀!不交钱凭什么给你种呀?”
木豆芽像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扫了叶从文一眼,突然像想起什么,恍然大悟道:
“你以为都跟我们铁塔村一样呀?咱们以打猎为生,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没有田土所以官府只收人头税。
可我几个姐夫就不一样了,村里土地是地主家的,想种就得去租,地主可不管你年成好坏,反正每亩对半交租,交完租还有官府的税庸调……”
听得叶从文目瞪口呆,身为专业账房先生兼纳税人,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。
“听你这么一说,那你姐夫岂不是所剩无几?”
“年成好还能每个月吃顿肉,年成差的话就难说咯!———
所以我这次私下留了二十斤牛肚,就是等几个姐姐带外甥回娘家给她们改善伙食的,不说了,我先去尝尝牛肚熟了没有,都饿了一天了!”
木豆芽饿得肚子咕咕叫,放下木桨就跑向火炉旁。
炖锅正滋滋作响,卤香味四处弥漫,两人忙了一天的人,确实诱惑不小。叶从文还好,天天牛肉当饭吃的人,比较扛饿,牛肚这种膻味大的内脏以前可是从来没沾过,毕竟下水类的东西味道处理不好的话是很难下咽的。
花叶两族都是一些猛哥壮姐,做菜就一招:水煮肉。熟了能吃就行,整那么复杂,不是逼张飞绣花嘛!
看木豆芽吃得滋滋有味,估计真是饿坏了,叶从文心中不禁有点自责,得想办法帮帮她一家。
“反正金币给你了,你上交也好,不交也罢——自己攒着说不定将来也去县城里买个院子,哪天我要是去姐姐家拜年,得空了还能去你家蹭顿饭吃呢!”
“你一个劲地怂恿我拿这个金币去县城买院子,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