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这送了六十文啊,跟老沐家一样多。”
“难道,老王家是走的亲戚的标准?”他问。
谭氏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亲戚标准?莫吓我!”她道。
“那王栓子从前瘦弱,可五官端正。”
“如今破了相,这样的人咋能配得起咱梅儿?”谭氏道。
老杨头不吭声,一脸的为难之色。
……
这样一个喜庆的夜晚,为难的,不止有老杨头。
对面西屋的新郎官杨华洲,此时也犯难了。
……
西屋。
点不起红蜡烛,桌上特意留了两盏豆油灯。
鲍素云蹲在地上,垂着头帮杨华洲洗着脚。
屋子里很安静,这对新婚夫妇都有些紧张,有些尴尬。
好不容易把杨华洲的脚洗干净了,鲍素云自己端了一盆水绕去床后面自己洗。
这边,杨华洲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。
就穿着里面的一条牛犊鼻的大裤衩子就钻进了被窝。
汉子粗壮的双手枕在脑后,大大的眼睛望着帐子顶蓬。
期待,激动,紧张,还有遏制不住的兴奋!
夜饭后,四哥把他拽到了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