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清焰:“……”
“时辰不早,安阳郡主请入马车。”都云谏收敛笑容,退后一步。
姜清焰矮身钻进马车。
刚坐稳,马车摇摇而行,朝皇宫驶去。
送走姜清焰,都云谏转身直奔顾锦衣卧房。
回府时,管家便告诉他顾锦衣已无性命之忧。一进门,看见她躺在床上,仍不省人事。
都云谏走到桌边坐下,问骆莲川:“何时会醒?”
谷羽立即上前,给他倒了杯茶。
骆莲川道:“明日差不多,拔毒和调养都需些时日,近来她最好在京中安心休息。”
都云谏又问谷羽:“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?”
离宫时都云谏吩咐他去查今日两位郡主因何起冲突。
“探查之人回报,柔嘉郡主在饮食里放了会让安阳郡主过敏的栗子泥,安阳郡主吃了那些东西……”
都云谏微讶:“她吃了?”
谷羽点头:“探查之人看过所剩的糕饼,和宫宴饮食制式对照过,安阳郡主的确吃了。”
都云谏神色微沉。他记得姜清焰对栗子过敏很严重,若误食恐有性命之忧,这是他到南境接她入宫时,姜将军千叮万嘱的。
她今日若吃下掺了栗子泥的糕饼,怎么会一点儿事都没有呢?
茶杯被他握在手中,修长手指缓缓转动杯子,青花在指间滑过衬得肤白如瓷。沉吟片刻后,都云谏抬起头问骆莲川:“过敏之症可会致人性情大变?”
骆莲川认真地想了想:“并无先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