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此事十分蹊跷,我们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揭过去。您培养柔嘉郡主许多年,耗费多少心血?怎能被宵小如此算计残害?”
太后回身,瞪了她一眼:“菩萨跟前,休得妄言。”
她转身往外走,端仪公主跟着出了佛堂。
“你以为哀家不怀疑安阳那丫头?”太后由莹姑姑搀扶到罗汉榻边坐下:“可瑞王之事是笔糊涂账,追究起来,摘不清你我。更何况魏侯获罪,柔嘉也做不成皇后,留着也没什么用。”
端仪公主立在榻前:“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安阳郡主?”
“那自然是不能。”
端仪公主抬起头。
“当初为了防着镇南王有异心,哀家命人在安阳郡主的饮食里添了些东西,”太后低头理着佛珠穗子:“算日子也该差不多了。”
端仪公主睁大眼睛:“什么东西?”
太后语声轻缓,仿佛在念诵佛经:“一些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。”
端仪公主会心一笑:“还是母后有先见之明。安阳郡主与母后分心,既然不能立即除去,惩治惩治她也是好的。”
“对了母后,柔嘉郡主死了,那皇后的位置该如何是好?”
太后将理好的佛珠递给莹姑姑,莹姑姑小心翼翼地双手捧去收藏。
“哀家已和丞相商议好了,让他府里两个孙女入宫。”太后重重地叹口气:“不成想这皇后之位竟从我母族中外落,可恨魏侯太不争气!”
太后闭上双目,缓缓吸了口气:“替哀家给柔嘉郡主烧些纸钱,尽一尽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