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靠岸。
姜清焰在岸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都云谏站在人群前面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。
船上之人陆续下来,三位公主上前见礼:“拜见七皇叔。”
都云谏让人拿了件衣裳给端仪公主披在身上。
姜清焰走在最后,隔着三人福身道:“见过信王殿下。”
秦文柏已经昏死过去,都云谏派人将他送回秦公府。
“好好的出来游船,怎地都往水里掉?”都云谏端起长辈的架子:“还好人没事,往后可要当心些。”
端仪公主回头指着姜清焰:“本宫与秦小侯爷落水,皆是安阳郡主所为。方才大家都亲眼看到了,是她将秦小侯爷推入河中!”
都云谏脸色微沉,目光扫过两位公主和一群宫婢,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。
端仪公主见此情景,气得浑身哆嗦:“你们……好,你们不作证也无妨,此处这么多百姓看到了,容不得她抵赖!”
姜清焰若无其事,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。
都云谏垂下眼帘,随即轻笑一声:“方才本王就在此处,船上发生的事都看到了。安阳郡主与秦小侯爷堂兄妹之间相互打闹,无伤大雅。”
他看向姜清焰,抬手点指她:“不过安阳确实过分了些,下回注意。”
众人目瞪口呆。
都将人扔下河了,还叫相互打闹?竟然无伤大雅?
这岂是“过分”二字能够承担的?
“时近晌午,你们都饿了吧,跟七皇叔去用午膳。”都云谏轻描淡写地应付了端仪公主的指控,对她们道:“走吧,临月河附近就有家不错的酒楼。”
端仪公主阴沉道:“端仪身子不适,想先行回宫。”
都云谏打量她,点点头:“本王派人送你回去。”
端仪公主拂袖而去。
祁辉公主和武陵公主想要推辞,她们是真的害怕了。姜清焰之前做的事,她们也知道,但真没想到她对秦文柏下毒手,连眼都不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