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清焰垂目沉吟片刻:“如何处置殿下做主就好,只有一条,我希望她们母子能够留在京城。我想调查母亲生病过世是否有隐情,是否与秦怜云有关?”
都云谏点头:“知晓了。”
翌日。
京兆尹衙门前,姜岑身着囚服,戴手铐脚镣当街跪着。
来往百姓不知他是何人,所犯何罪,围了一圈指指点点。
谷羽坐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怜云:“辅政亲王有令,看在镇南王的份上,就不军法处置了。姜二少爷年纪还小,动刑也不合适,就罚他在京兆衙门前跪上一月,每日一个时辰,以示惩戒。”
秦怜云低着头,捏紧了拳头:“多谢王爷开恩。”
谷羽一勒缰绳,拔转马头离去。
周围百姓越聚越多,议论纷纷。
“一个少年能犯什么罪,扒窃?”
“少年怎么了,照样杀人!”
“小小年纪不学好!”
“看着细皮嫩肉的不像穷人家孩子!”
“大户人家腌臜事更多,说不定是祸害了哪家小姐!”
“有娘生,没娘养的东西!”
骂什么的都有,越说越难听。
姜岑低着头,眼中凶狠的光毕现,死死攥着拳头。
忽然,秦怜云冲进人群中,发疯似地驱赶围观百姓:“你们胡说什么,我儿子没犯罪!”
“你们才有娘生没娘养,混账东西,一群”
“别看了,都给我滚啊!”
围观的百姓被惹怒,秦怜云毫不示弱,如泼妇一般与人当街对骂。无数难听的话,劈天盖地砸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