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颢然听小厮说,齐映萱刚才外面回来,还一路哭着往房间跑。很担心她出事,便立即起身让小厮替他穿衣。他要去看看。
他与齐映萱是一母同胞,自然真心担忧她。
小厮一手提着灯笼,另一只手扶着齐颢然出了门。
如今齐颢然已经能看清人和物的大致轮廓,光线好的时候,已能隐约辨物。只是晚上还看不清东西。
来到齐映萱住房门前,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。
门没有闩上,一推就开了。
屋中一片漆黑,小厮扶齐颢然坐下,然后点燃油灯,退了出去。
“萱儿,出了什么事?”
齐映萱人趴在床上,脸埋在胳膊里,抽噎道:“无事,惊动兄长了,我出门摔了一跤。”
齐颢然知道她不愿意说,便扬声吩咐门外小厮:“江声,去请大夫。”
门外,小厮应了一声。
齐映萱急忙坐起来:“不要,不必请大夫,我没伤到。”
她看到齐颢然板着脸孔,就知道今晚不说清楚,他是不会走的。她一直敬畏齐颢然,此时也不敢胡搅蛮缠,只得走到桌边,在他身边坐下。
“今夜我和尤小姐出门逛街,遇到了信王和安阳郡主。”
齐颢然神色一僵。
“我们一起回来的,在马车上信王说……说他与安阳郡主就要成亲了,我心里难过。”
齐颢然知道她喜欢都云谏,所以便没有隐瞒。
齐颢然心中惊涛骇浪,勉强维持表面平静,但脸色已经十分难看:“他们还说了什么?”
齐映萱怔了怔:“没说别的了。”
“没说几时成亲吗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