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昔明站起身径直走向桌旁,拿起保温瓶对口一饮,紧接着补充,“看上去是不是很离奇?其实并不然,因为测谎仪只可以检测是否是谎言。”
彭可沉着气,眼睛不离嫌疑人的脸庞,直勾勾的注视着,总感觉这股慌张透着假,像听有趣的故事般格外认真。
孙昔明撑着下巴,看向青年,“就是指如果连当事人都觉得自己不是在说谎,那么测谎仪也无法分辨。我记得彭警官初次审讯你的时候,你的态度异常嚣张,虽然扬言用绳子绑住了受害人,随便拿东西堵住她的嘴巴。
但是你依旧有股柔弱的语气,你本身是害怕的,只不过你觉得有人在保护你,感觉说话的语气都有底。”
孙一凡紧闭神闲,不敢说话,鼻息间的一呼一吸充斥着浓烈的危险性,反驳道,“堵嘴当然是为了防备她喊叫,毕竟是临近夜晚,又处于郊外,人们都是群居住的,这一吵不就把其他人一块都叫醒了吗?那岂不是给我们的行为增添了许多麻烦。”
“对,我承认,你没必要着急回应,因为在第二次审讯的时候,你说她突然醒了。为了防止她挣扎,你拿绳子捆住了她。
可是,现场的绳子已经扯断了三成,所以你必须立马拿一个新的绳子,才能够把她勒死,你这拿绳子的空隙就不怕她挣扎呼救吗?”孙昔明轻笑,“结果很明显,房间里面不止你一个人,他帮你制住了受害人,捂住了受害人的嘴,让你可以安心的去拿绳子绑人。而这个人,不出意外……”
孙昔明有意停顿,从胸口拿出沈宇鹏的照片,手指尖划到他的脸庞,“就是他吧。”
“而且你话语间都有意无意的露掉这个部分,想着是帮他掩饰,你真的很聪明。”
“你!”
彭可这个时候走上前,将一张女性照片摆在他面前,“作为沈宇鹏的密友,你应该见过她的前女友吧?顺便写下她的名字。”
孙一凡不甘情愿的撇撇嘴,但依旧老老实实地接笔在纸上写下了‘徐成成’三个字。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去掩护他,但是你肯定熟知法律法规,知道作为从犯,况且还患有严重的心脏病,结果很有可能会比主犯轻的多。”
“你,你在胡说什么?”孙一凡怒气冲冲地敲打着桌子,将眼前的纸和笔一气之下拍散到地上。
“不过可惜的是,就算身材一样,脸型相似,但是受害者并不是同一个人,死者名为许晨晨,同音不同字。”彭可略带着惋惜。
“什么?怎么会?”孙一凡轻声呢喃。
“这一些我猜想都是沈宇鹏告诉你的吧?根据我们的调查和探究,他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,诡异的举止,你就没有怀疑过吗?”
孙一凡的心开始就顿顿的疼,以前看不清真相是急躁,现在知道了却是生疼。
“沈宇鹏拥有双重性人格,他所谓另一个人格,便是他的哥哥。
他的哥哥当年应该是因为情伤自杀,而那个女生便是叫徐成成。
只可惜,沈宇鹏只知道音,却不知道具体的名字。导致错恨,幻想出了副人格本来慰藉自己脆弱的心灵。”孙昔明坐回位置上,“这么串通下来,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