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也有点点暖流流出。
她捂住腰,红色的血液粘了她一手,伤口撕裂了,她叹了口气,说不清是哪里更疼。
膝盖的痛楚无声的传来。
手肘上几处淤青,瞬间骤起。
腰间的疼痛使她使不上力,每动一下,就像一把刀在她腰上割了一刀。
她趴在地上良久,只能祈祷有人路过。
这种无助让她想起腿被打断的日子,她也是这样无法动弹,也是这样每天在地上。
眼角悄无声息的流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滴。
她还是觉得心更疼,她还是觉得爷爷的那番话更让她无助。
她也好想说一句,我不想这样,可是她要活下去,她要怎么办,可是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这怎么能释怀,怎么能啊。
这些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微弱了。
“秋生,秋生。”
居然是顾见深。
顾见深冲了上来,半蹲着,他将叶秋生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,抬起了她的上半身。
“你敢带她走试试。”
司行宴站在前方,眼眸幽深,一手插兜,一手垂在身边握着个红酒杯,却突然杯子被他徒手捏碎了,玻璃碎片扎进他手里。
他却不知痛的收紧手掌,手心流出的血液和红酒混合在一起,一滴一滴的在地上炸出血花。
叶秋生看见他的手,就好像看见了自己腰间的伤口,不自觉的皱紧了眉。
她双手扶在顾见深肩膀,微弱的开口,“带我走顾见深。”
今天是爷爷的寿宴,司行宴不能来管她的事,他不能把爷爷一个人撂在那儿,这怎么能。
她不能毁了爷爷的寿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