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紧握着针,针的另一头已经插进了他的肉里,可是他依然盯着叶秋生的伤口。
他额头蒙上了层细细的密汗,仿佛被缝针的人是他一样。
叶秋生的伤口很深,肉也有些发炎变红,面上的血迹结块儿了,可是有的部位是被剜掉了一坨肉,暴露出来的肉依然冒着血丝。
何况她还摔了一跤,伤口越扯越开。
半晌,司行宴松开针,他的眼眸越来越疏离淡薄,整个人也散发着寒气。
“你来。”
他把针递过给医生。
叶秋生却抓住了他的手,微笑着问道,“是心疼了吗?”
司行宴神情淡漠,别开了叶秋生的手,用宽大的后背面对着她。
叶秋生娇俏的说着,“司行宴,你来给我缝伤口,就你来。”
司行宴冷哼,却不转过身看她,“叶秋生,你也能命令我了?”
言语间的不屑,依旧是司行宴的作派。
“你不缝,今天这个伤口我就不缝了,我就等他这样。”
叶秋生两手一摊就摆烂。
言语间有着撒娇和威胁的意味。
可这是什么,恃宠而骄?是又不是。
司行宴微怒的撇过脸看向叶秋生,随即又转变成一个笑脸,“威胁我?叶秋生。”
医生在旁,手足无措,本该他治病救人的,现在却无用武之地,他像是个局外人。
可他觉得今天的大少好说话极了,往常总是冷冰冰个脸,惜字如金的模样,对谁都爱答不理。
可他现在和面前这个小姐还能来回掰扯。
说到底,是这个小姐不简单,是大少的特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