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拿上红本子,还没在手里捂热呢,钟九就突然你附在司行宴耳边,「那批货出问题了。」
「怎么?」
司行宴用手将小本子轻轻抹了一下。
钟九抬了下眼,瞧了下叶秋生,随后司行宴就和他一起出了门。
下一秒司行宴就面色严肃的转过身,「我处理个事,你先回去。」
到这一步叶秋生已经很满意了,拿起红本子在自己另一只手上拍了几下,「好呢大少。」
司行宴冲沫白冷声道,「她淋了一晚上的雪,着了凉,先带她洗个热水澡,再给她找点预防感冒的药。」
沫白对上司行宴黝黑的眸时,大概明白了,点头,「是。」
「司行宴,这些事我自己会做!」
司行宴冷哼一声,单手插兜潇洒走下台阶,再紧急的事他都能优雅从容面对。
不久天便亮了,雪也不下了,天空是被雪洗净后的清明,再之雪地对光的反射,天地亮得像没有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。
叶秋生回到住处洗完澡出来,边走边擦着头发,坐在沙发上,端起黑苦的药喝了口,属实苦涩,但是有点不对劲,她又放了回去。
接下来不知怎么的,思维变得沉重起来,一颗脑袋被重力牵扯着倒下。
在闭眼前残存的最后意识是,果然。
大洋彼岸的另一侧。
男人慢条斯理的切着盘中的生牛肉,左手用叉缓缓送入自己口中,轻薄浅淡的唇轻柔的咀嚼着,上扬的唇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满意。
「主,小姐那边。」
一个年轻的管家弯着腰在男人的身侧。
男人端起高脚杯,轻轻晃动杯中酒,一双眼无波无澜,高贵的半掀眼皮,酸涩的葡萄酒刺激着他每个味蕾。
「小姐和司行宴,结婚了。」
男人搁下高脚杯的力道有些重,玻璃杯和木桌碰撞的声音,哪怕是正在弹奏的钢琴声也遮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