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知道,那就由他看吧。
发簪扔在一旁,她慌忙地在自己头发里揉捏。
“没有...没有...”
她站起身来,不知是哪来的力气,她一把撕碎了自己布裙。
白色的夹衫上,鲜红血迹比玫瑰花开得都艳。
她抱着自己的布裙,揉捏,然后再撕碎。
撕不动的地方,她用满是血迹的牙齿咬开。
巴掌大小的布条,一缕又一缕,扔在了薛大师的面前。
而那位所谓的薛大师,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为所动。
他的眼睛,平静到了极点。
这是强者对于弱者的轻蔑。
他摇了摇头,显然,他的耐心已经快到了极点。
凉风习习,姜鞋娘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夹衫,身体不停地颤抖,额头上,却挂满了豆大的冷汗。
她猛然闭眼,一把撕下自己的夹衫。
那一副洁白而柔弱的身体上,仅剩的里衣,是她最后的尊严。
尽管街面空空,但是,姜鞋娘还是委屈到了极点。
她是一个女人,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。
也是一个,没有半点修为的,普通女人。
她无奈,她无辜,她无助。
她如同被层层剥开的洋葱,白嫩却又无人怜惜。
她咽下自己的眼泪,使出浑身的力气,把夹衫撕成了零零碎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