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康仍抱着最后的希望,他不想真的走到那一步。
“人老了,走不动了,哪也不想去。”阿婆望着文康,笑了。
良久的沉默,两人都没有再说话,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在凝固,而文康脸上则慢慢挂上一抹狠厉。
“阿婆,彩票在哪里?”
男人直截了当的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“咳咳咳,那笔钱,我只会留给阿宾,你的良心,咳咳,坏了。”
阿婆脸色涨红,剧烈的咳嗽着,看起来状态非常的不好。
若是以往,文康此时一定会大为殷勤的凑上去,为阿婆捏肩捶背,然而这一次,他望着痛苦的阿婆,却是无动于衷。
“阿宾在我手里,如果不想他死,就把彩票交出来。”
男人向前踏了一步,坐在了炕沿上,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,不怕阿婆不就范。
果然,正如他所想的那样,阿婆脸上露出了慌乱的表情,归根结底,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孙儿。
“我不信,你是在骗我!”
阿婆激动的挺起身,只不过虚弱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她完成这个动作。
“这个东西,您应该认识吧?”
文康摊开掌心,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铜锁。
“你…咳咳咳!”
望着这枚铜锁,阿婆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,咳着咳着,一抹鲜血便渗出了她的嘴角。
“炸炸炸,炸果果,腰里别照铜锁锁。
小门廊,亮堂堂,既然是阿婆也是娘。”
这枚铜锁她如何不认得,那是她在阿宾年幼时,自己唱着儿歌,亲手为其戴上的,这么多年来,阿宾从来没有将它摘下,如今,却出现在了文康的手里。
阿婆不怕死,但是她却牵挂着自己的孙儿,与阿宾一样,他们是彼此在世间唯一的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