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做什么事都不能心存侥幸,就算那天他趁黑送孔德过去,也难免不会被人看见。
张军坐进副驾驶,终于把烟点着了,还假模假样的往武江山那边递了递。
“真不抽了?”
“真不抽了,为了孩子也得戒呀。”
“呵呵,你还挺有毅力,说到就能做到,这点倒是不错。”
张军吸了半支烟,车内就有些烟雾缭绕了,武江山将车窗摇下一点缝,顿时便有冷风吹了进来。
“武江山,我现在不是以公安的身份问你,是以你老丈人的身份想问你几句话。”
“爸,你说。”
“你跟侯二之间有过节吗?”
武江山摇摇头:“没有,我上次说的是实话,我只找侯二买过两次膏药,一次是给食品厂兰主任的,一次是给我大姐夫家孩子买的。”
“那杀侯二的人你是在哪里认识的?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?他为什么要杀侯二?你开车送他去的大院,是你帮他找到的侯二吗?”
张军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,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武江山的表情。
武江山也转头看他,随即突然笑了:“爸,你在说什么呢?”
“武江山,我都查到了,但看在丹娜的份上,所以我现在是以丹娜父亲的身份在问你话,而不是一个公安。”
“你实话告诉我,徐金宝是不是也是那个人杀的,他杀了侯二之后,又替你杀了徐金宝,对吗?”
张军的情绪还算稳定,问话很急,但却并不严厉。
而武江山此时的心,却跳的厉害,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。
“爸,我想这里面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见武江山还是嘴硬,张军彻底来了火气:“你说你跟侯二的案子没有关系,那我问你,你爷爷屋里的那个龙形的木雕是从哪来的?”
“那个...是我从别人手里买的。”
“你还嘴硬!是不是非要我把你抓起来送进派出所你才老实?那东西是侯二多年前从乡下收来的,现在跑到你家去了,你怎么解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