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进里看了,寻思一下,招呼了他的朋友过来吃嘟噜蟹:“今天我请客啊。”
一盆蟹子被几个花衬衫拿去分,钱进里没吃,反而递给武江山一根烟,
“会抽不?”
武江山接过来一瞧,良友?还是外烟。
“这烟还是第一次抽,哥,这烟贵吧?”
钱进里掏出洋火给武江山点上,朝他挤挤眼:“不知道多钱,偷我家老爷子的。”
武江山了然一笑,蹲到钱进里身边一块吞云吐雾。
“行啊,挺带架的,不像他们,给他们好烟都浪费。”
钱进里看着武江山娴熟的姿态,以为他也是跟自己一样,十三四岁就偷家里烟抽。
武江山笑了笑,他重生前可是个老烟枪了。
“出啥事了?哥们别的地方不熟,供销社,针织厂这片儿,还是认识几个人。”
“那这人,钱哥你也能认识。”
“谁啊?”
“孙友忠。”
“呵,我当是谁呢,那个瘪犊子。他讹你钱了?”
钱进里面露不屑,供销社这片儿,没谁不认识孙友忠,
不光是因为大家知道他有粮票,还因为孙友忠那人真不是个东西。
“原来就是个穷货,脸皮还厚,跟我混吃混喝有一阵呢,后面搞到门路了,弄点粮票挣了几个钱,眼睛就长到头顶了。”
钱进里说起孙友忠,鄙视之意丝毫不减。
武江山摇摇头:“也没啥,就是看我卖这蟹子和鱼虾,他家亲戚也卖,今天来警告了我一声。”
旁边一个吃的满口流油的小子抹了把嘴:“你这体格还怕他?揍他就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