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富贵来了没地方住,武江山现在这么困难,不可能去招待所花钱给他开房间。
干脆晚上就领着王富贵上仲大古家里凑合了一宿。
等仲大古半夜从苇塘回来,俩人都睡的跟死猪一样了。
锅台上有武江山给他从饭店买回来的饭菜。
仲大古点了根蜡烛,在厨房把饭菜全打扫光,自己也爬上了炕睡下了。
第二天一早,王富贵一睁眼,眼前睡着个黑瘦子,吓得他一激灵爬了起来。
“你谁啊?”
仲大古眯着睡眼,没吭声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王富贵往炕上一瞅,武江山不在,就这么一个黑小子,寻思咋睡了一宿还换了个人呢?
他赶紧把自己衣裳套上,踩着鞋下了地,出了屋一看武江山在院里洗小螃蟹呢。
“你起的够早啊?”
武江山叼着烟,抓了只嘟噜蟹子:“见过这种小蟹子么?”
王富贵摇摇头,走到武江山旁边蹲下:“屋里那个是谁啊?”
“他叫仲大古,我兄弟。这就是他家。”
王富贵这才松了口气:“吓了我一跳....这啥蟹子啊?这么小这么吃?”
“哼哼,待会我做点你尝尝,让你连壳吞。”
“你还会做饭?”王富贵笑道:“行啊,又会打台球,溜冰也玩的好,还会做饭。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?”
“不会生...”
“哈哈哈...”
武江山把嘟噜蟹子炒出来,仲大古也睡醒了。
趿拉着一双破布鞋,一只手伸裤腰里抓啊抓,一只手揉着眼,显然大脑还没开机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