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点左右,武江山他们浑身脏兮兮的从苇塘里出来了,钱进里跟王富贵一人腰上挂了两只死鸭子。
四个人打了四只鸭子,有三只是钱进里打的,一只是王富贵打的,张铁柱跟武江山玩了个寂寞。
要不是子弹没了,四个人还能再多玩一会儿,可恨张铁柱,一个人就浪费了好几颗。
“晚上鸭子你不许吃,你一只没打着,闻闻味得了。”
“你不也没打着么?你要是不吃我就不吃。”
武江山气的要去锤他:“要不是你在旁边放屁,把鸭子给吓飞了,我那只就打着了。”
“哈哈哈,屁能憋住么?哈哈哈...”
钱进里今天收获最多,他推着自行车看武江山跟张铁柱在前面闹,得意的喊了一声。
“哥分你俩一人一只。”
王富贵也推着自行车走:“江山,再搞点子弹啊,不过瘾啊。”
“哼哼,你以为这是瓜子啊?说搞点就搞点。”
正说笑着呢,突然从前面窜出来一个人,走在最前面的武江山被吓了一跳。
这人胡子拉碴的,头发也乱糟糟的,穿了一件土黄色的毛衣,蓝布裤子,脚上一双胶鞋。
看样子,二十五六的样子。
坝梗很窄,他往前一站就挡住了路,目光不住的在武江山他们几个人身上打量。
“哥们,让让?”
武江山没见过这人,以为也是来苇塘抓鸭子的。
他一开口,对方说话了。
“你们好,我打听一下,这是什么地方?”
武江山听他的口音不是当地的,没马上回他:“你不知道这是哪?你怎么到这儿来的?”
“从那边大道上过来的,不知道怎么走苇塘里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