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他也看见武江山胳膊上的孝了,一口饼子含在嘴里,顿在了原地。
“我是从武屯来的,罗玉兰是我小奶,我小奶没了,我来报丧。”
罗寡妇的二哥楞了半晌,说了句:“你等会啊。”然后就把武江山关在了门外。
武江山微微皱眉,就在原地等着,不多时就听到院里有个女的在喊:“家还哪有钱啦?这么些年不来往,死了来告诉啥?”
也没听见她二哥说话,就听一个女的继续在里面骂,说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又过了一会儿还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。
等了十来分钟,罗玉兰的二哥又过来开了门,塞给武江山十块钱。
“我就不去了,我大哥也没在家,这钱你拿回去吧,帮着买点纸给烧烧。”
说完他想关门,武江山一伸胳膊给挡住了。
“你们是我小奶的娘家人,总得去一个送最后一程吧?”
“我去了有啥用?去了人能活啊?嫁你们武屯了就是你们武屯的人了。”
“我小奶还留了个孩子,叫秋生,现在他爹妈都没了,你们...”
罗玉兰的二哥连连摇头:“那也是你们老武家的人。”
武江山听得心里堵的慌:“你是她亲哥,是秋生的亲舅舅。”
门后出来个女人,一把将秋生的二舅给拖开,打量了下武江山:“我们两家早没来往了啊,爹妈都没了,各过各的日子,那孩子别往我们家送啊,送来了也不要...”
“赶紧走吧,别堵门口。”
“秋生你们不管是不是?”
“对呀,他姓武,凭啥叫我们管?”
武江山把着门:“行,那你们给我立个字据。”
秋生的二舅瞪起了眼:“立啥字据?”
“立个字据,说武秋生跟你们罗家断绝亲戚关系,今后好坏都跟你们没关系。”
“这有啥可立的,你当俺们稀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