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左天成又想起之前那封信,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。
于是左天成推脱伤病复发,暂时没有离开。又故意询问杨广的一些情况,试探这些人的真假。
宇文智及唯恐杨广身边的内侍叛变,因此只得用一些关中籍的内侍。可这些人平日里不得天子宠,杨广的情况多不了解。
很快这些人便漏了马脚。
连天子身边的近臣都了解的不是很清楚,如何说是天子身边人。
这时候左天成终于相信那封信的真假,于是暂时扣住这些人,又派人向江都方向打探情况。
若是寻常,他早就兵发江都护驾了。只是现在他和杜伏威在相持,大军一旦贸然行动,出了乱子,三军恐遭遇毁灭性的打击。
所以左天成也不敢动,甚至瞒着陈伯图,直到黄维烈赶到其营中。
黄维烈赶到时已经是下午酉时。此时临近傍晚,天也下了凉,左天成正心中惶惶,却也不敢露出。
对于突然出现的黄维烈,左天成几乎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,欣喜若狂。
“侯爷,如何至此?”
黄维烈摇了摇头,无奈地说道:“一言难尽啊!”
此时黄维烈已勉强可以行动,李海岸扶着他下了马车,进得左天成帐中。
“侯爷,你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
黄维烈也不说话,被人扶着坐到胡凳上。
“侯爷!”
黄维烈越不说话,左天成是越着急。先有内侍诈他回江都,又有黄维烈深受重伤到来,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,江都发生了大事。
黄维烈坐定,这才说道:“五月初六夜里,宇文化及兄弟二人勾结司马德戡、元礼、赵行枢等禁军将领,发动宫变。”
“啊!”
左天成大惊失色,他有想过江都生乱,但没想到会爆发这么大规模的乱子。
禁军生乱,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