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惬意着呢。
若音身后,李德全的徒弟小李子忽然就迈着小碎步,追了上来。
“音侧福晋。”
小李子打着千儿行礼,对若音毕恭毕敬的,便道:“师傅那儿遇上一件头疼的事情,让奴才来请教侧福晋。”
让李德全头疼的事?
若音挑眉,看向小李子,问道:“怎么了?是皇上的病情有所反复吗?”
小李子摇头。
他叹了口气,道:“是八贝勒。当初因为他的事情,皇上气得吐血,到现在都还病着呢。”
“后来嘛,皇上虽说没有斥责八贝勒,但终究一句话都没说。他心里只怕是战战兢兢,一直在打鼓呢。”
“这不,方才八福晋派人来说八贝勒病了,八福晋让请太医,八贝勒又不愿意,只说自己有罪,活该这般病着。”
“八福晋不忍,便打发人过来,说明了此事,想要请太医。”
小李子顿了顿,又道:“换做往常,这种事奴才定然不会多问一句。可现在这八贝勒处境尴尬,奴才——”
胤禩是被斥责,也失宠了,可到底不像是大阿哥和理密亲王一样被圈禁起来,这管还是不管,似乎真是个问题。
“...”
若音也沉默了片刻,随即蹙眉道:“八贝勒想死,咱们自然也不好就这么拦着,所谓‘良言难劝该死鬼’便是这个理儿。”
“不过,你们却也该打发人告诉八贝勒。他想死,没问题。但如此一来,便会让人觉得,是他以死逼迫皇上。”
“让人觉得,是皇上的话,才害得他这般境地的,他便是不孝。”
“八贝勒平日最注重孝道,想来听了这话,他不敢死了。”
小李子眼前一亮。
他心中不免暗暗想着,这位音侧福晋当真是一个厉害的人呢,这也就才先离开了。
小李子走后,若音再看了一会儿湖面,瞧着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,便去了清溪书屋,接孩子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