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鸢:“……”
不用看,她也可以确定:
这人是真的狗。
教训完给她盖被子的大白狗、不,巨型白狼,男人将她用尽最后一丝法力凝结出来的冰刺捏在手里,用看小儿玩具的眼神,戏谑地摇了摇头。
下一刻,冰刺尽数袭向绑住她四肢的铁链上!
数声脆响之后,锁住顾鸢手脚的铁链竟结了层冰霜,一下子变得冰凉彻骨,与她皮肤接触的部分更是几乎能将她冻伤。
身上很热,被这截然相反的温度一激,顾鸢痛苦地挣扎起来,冻僵的链条跟着发出沉重的闷响。
男人眼神一暗,却是好整以暇的在床对面的贵妃榻上坐下了。
“放开我。”顾鸢忍无可忍地看向他。
房间里很暗,顾鸢并未看清楚男人的模样,只瞧见他一身红衣,身量很高。
视线不自觉往上移,顺着梁冠上垂下来的金色缨组看向他的脸。
男人的面容被浓重的魔气氤氲起来,看不真切,只露出一双懒洋洋的狐狸眼,长睫一扫,斜睨着她的眼尾平添几分带刺儿的媚意。
因这媚意中夹杂着挑衅和嘲讽,软刀子一般,远比刚刚大白狗舔的那下更叫人脊背发麻。
“你在命令我?”
男人懒洋洋地斜躺在花纹繁复的榻上打量她,视线冰冷。
顾鸢喘息愈发深重,眼神如烟似雾:“是又如何?”
一声轻笑,洛危星从榻上坐了起来,云纹靴踩在榻边,小腿好似无边无际那般修长。
“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,”他说,“你凭什么命令我?”
顾鸢抿了抿唇。
理智在一点点被灼烧,她觉得自己快死了。
“你该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