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帐篷背面负责看守的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帐篷,还未有反应,呼吸忽然一滞,紧接着薄如蝉翼的匕首直截了当割断咽喉,一击毙命!
她如法炮制,连续杀了四人,伍长迅速将那些四人给藏了起来,站在他们所在的位置上,为易凤栖放哨。
彼时易凤栖已经割开了帐篷,站在武器架阴暗处。
她看清了帐篷里面。
这里放了格外多的东西,简单扫视,大多数都是刑具,而此处并没有人,只有不远处有火把的光亮渗透。
易凤栖看过去,只见不远处的角落,围堵着将近五个人。
为首之人身上穿着熊皮制成的大氅,看样子应该是个人物,另外四人,两两站立在为首之人的身边。
易凤栖屏息,静静听着那人用蹩脚的官话说道,“宸王,时至今日你还闭口不说有什么部署?”
“你一个北戎之人,问国都之事,我就算告诉了你,对你也无用。”
周鹤潜略显狼狈地坐在地上,额前散落了细碎的长发,唇角挂着血,胸口处依稀可见密密麻麻的鞭痕,面色苍白到了极点,可见方才受到了多大的刑罚。
拓跋泓那张充满异国特点的脸上有着一道极大的伤痕,看上去多了几分凶狠。
他沉沉看着只剩下一口气儿还是不肯多说一个字的周鹤潜,冷酷说道,“既然如此,那就别怪本王送王爷上路了。”
周鹤潜淡淡笑了,有些艰难地将唇角的血擦掉,声音平静,“你不会杀我的。”
“周鹤潜,你现在是阶下囚,本王想杀就杀。”
“你拿我能为北戎与草原部落换上二十万石的粮食,数千匹宝马。”周鹤潜靠在帐篷上,说到一半,猛然咳嗽出声,一股血无法抑制地从他口中溢出来,落了他一手。
拓跋泓听到他的话,并未有什么明显意动。
“你大抵还不知道。”
周鹤潜虚虚抬眼看着他,似乎又不是在看他,“易家军真正的掌权者,易国公府如今的淮南郡主是我的王妃。”
“现在我才是易家军名正言顺的拥有者,你要是将我杀了,恐怕易家军会不死不休的反击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,大王竟然还不知易家军真正的威力?”
拓跋泓缓慢又冷淡的笑了,怜悯地看着周鹤潜,“若是再往前推两年,本王自然不会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