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凤栖沉默下来,“也许是……”
“银矿。”
“银矿。”
二人不约而同道。
何潜对于易凤栖知晓这山中有银矿之事并不奇怪,她武功高强,去哪儿都不是问题,往深山走,瞧见银矿自然也是可能的。
“那什么范绽,是不是把永林县的那个银矿给占了?”易凤栖灵机一动,说道。
“那就要看看知府里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何潜沉默片刻,最后开口道,“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,我也不再瞒你,你从我这儿拿走的账本,就是从银矿那边搜出来的,只有一半,还有另外一半不知去了哪里,我的人一直在排查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另外半本账本在谁那,谁就是参与挖采,也就是杀害我爷爷的罪魁祸首?而那一半账本,极有可能就在范知府的家中?”
“一半原因。”
“那另外一半呢?”易凤栖继续追问。
何潜目光落在易凤栖的身上,抬起的眼眸似星辰一般深邃,半晌后,他才道,“我尚未查清,不过既然你爷爷的死和知府那边有关,我便能查出几道线索。”
易凤栖也不气馁,“行吧。”
睡梦中的易随忽然翻了一个身,小腿蹬着,身体抽了一下。
易凤栖立刻拍拍他,何潜也过去看他。
“他怎的了?”何潜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易凤栖摸了摸他的脸颊,温度正常,亦不像生病,仔细想了想,说道,“应当是在长个儿,问题不大。”
她扭过头去打算问何潜还有什么事,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边,二人相贴极近,几乎胳膊挨着胳膊。
她身体体温偏高,相较之下挨着她胳膊的何潜,从布料传出的温度就显得温凉了一些。
易凤栖思绪一闪,不知为何,想起了三年多前那晚的意乱情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