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恩人实在瞒不下去,方才说出实情,恐怕也没人知道恩人会是毅勇侯的孙女呢!”
远远的曹大娘听到这话,不由得震惊了。
栖栖是毅勇侯的孙女?!
那毅勇侯岂不是……岂不是栖栖的爷爷?!
曹大娘失神回到家中,连自己孙子拿着拨浪鼓找自己都为在意。
曹阳瞧见曹大娘的模样,不由走过去扶住她,拧着眉担忧问道,“娘,您怎的了?”
“阳哥儿啊,我方才听到了一个消息。”曹大娘反手握住曹阳,声音都在发颤,“你可知……你可知栖栖她爷爷是谁?”
曹阳如今听到易凤栖的名字,身形便不由得一颤,稳住声音,让自己显得不那般失态,“她爷爷,怎么了?”
“她爷爷是毅勇侯!平定北戎的毅勇侯!”曹大娘整个人的脸上都带上了激动红色,“我们和栖栖关系那般好,倘若她离开时,能提携你一二,日子指不定你能往上做知县呢!”
易凤栖是个念旧情的孩子,他们两家关系这般好,若是易凤栖回了国都,那她儿子还缺有人提拔么?!
曹大娘正想着,完全没有看到曹阳骤然灰白的脸色。
他惨白着脸,整个人陷入冰寒之中。
一股似光脚从温暖房屋中踩在了雪地中的寒冷,直从脚底钻入大脑。
易爷爷是谁?
毅勇侯?
他是易国公易修……
以前曹阳只叫他易爷爷,他也从未在他们面前说过他叫什么名字。
曹阳终于明白了。
为什么中午时,易凤栖对他怒吼说他才懂个屁。
他确实什么都不懂……
易爷爷压根不是因为银矿而死,是因为他的身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