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凤栖坐下来,明知故问,“舅舅寻我来所为何事?”
“你这非要别人说明的性格,倒是和你爹像极了。”
“不能吧?”易凤栖一脸奇怪,“我是跟着我爷爷长大的。”
季国公笑了出来,“行了,与你说正事。”
“范绽在同德府做的事情,在前几日被太子以五十万两银子摆平了。”季国公对她说道,“如今想要治范绽的罪,怕是有些难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范绽与太子是一伙的?”
“是清阳侯,与太子是同一阵营。”季国公说道。
易凤栖眼底划过一丝隐晦的冷意,“那就更要把这件事情给捅出来了。”
“栖栖,若只是因为银矿之事,你最好不要掺和其中。”季国公劝她。
“并非只有这一个原因。”易凤栖面上肃冷,“我爷爷死在同德府,舅舅你应该不会不知道。”
“有人将我爷爷请到了同德府,自那之后,我爷爷杳无音信不说,再寻到时,只有一具尸骨。”易凤栖眼底冰寒,她站起来,将腰间别着的那把弯刀,放在了季国公桌案上。
“这是?”季国公神情严肃。
“这是我从范绽府上找到的兵器,范绽的护院中,有好几个人用的是这种弯刀。”易凤栖对季国公说道,“舅舅,我爷爷致死伤口,就是因为这柄弯刀。”
季国公顿时拍桌站了起来。
“易……你爷爷何时去世的?”
“大概四年前。”易凤栖将戾气压了下去,声音还算平静回答道。
季国公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。
他叹了一口气,说道,“据我所知,四年前国都只有一件事发生,这件事是什么我不能与你说。”
易凤栖面无表情。
“如今你也不安全,易家军如今群龙无首,所有人都会盯着你。”季国公细细与她说道,“如今别人还不知你是什么心性,必定会有很多人想试探试探你是什么样的人,切莫与外人深交。”
易凤栖听到他的话,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,问道,“血玉,对易家军很重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