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栖栖,我不如你有权势,是易家唯一的嫡女,我只是一个寒门子弟而已,若无依靠,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。”李少清说话时,多了几分愤懑。
怨怼这世道不公,寒门子弟哪来这般好的运道能成为只手遮天的大人物?
易凤栖平静又淡然地看着他,“这就是你一人三面的理由?”
“你为官不过区区一个月,便明白了官场险恶?政绩没做出来,倒是先学会了拉帮结派。”易凤栖嗤笑出声,“你既然已经以户部侍郎为依靠又何须来寻我?”
李少清深深看着她,“栖栖,我救过你,是你的救命恩人,这一点无论你如何说都不会改变。”
“宁明珠她只是我用来往上走的工具,我心悦之人只有你一个,待到我在朝堂上的地位稳固下来,她便没了用处,到时候我会娶你。”
易凤栖被他莫名其妙的自信给逗笑了。
正厅外头的那些人只能听见正厅里面他们大小姐愉悦至极的笑容,下人不由面面相觑,里面说了什么能让他们家小姐笑得这般开怀?
李少清不知易凤栖为何要笑,但他仍旧一副平静的模样,仿佛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。
易凤栖笑够了,拭去笑哭出来的泪水,走到桌前,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真诚发问,“李少清,你照过镜子吗?”
李少清再不济也是一个状元,听出了易凤栖的言外之意,他神情未变,沉声说道,“那块玉佩是你我的定情信物,栖栖,待你愿意嫁给我的那日,我会将玉佩还给你的。”
易凤栖渐渐收敛了笑,“我此生见过最是无耻之人,便是你们李家人。”
“我就等着看你如何借宁家之势,爬到权臣之位。”
易凤栖声音清冷,手中把玩着茶杯的杯盖,“李少清,你可别让我失望。”
李少清离开时回想起易凤栖方才的狂笑,他手指渐渐收拢,眼底多了几分沉冷。
说到底,易凤栖如今也变成了士族,看不起他罢了。
女人到头来不过是锦上添花所用之物,总有一天,他会让所有轻看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。
易凤栖从正厅出来,看着易钧走过来,她问道,“能不能帮我做件事?”
“小姐有何事尽情吩咐老奴便可。”
“你去往宁家传李少清来易国公府的消息,最好让宁家人都知道。”
“小姐,这与你的名声恐怕不好。”